Friday, January 20, 2012

比喻的世界

我並無清楚成熟的意識,或是明瞭,卻不善形容與使用包裝修辭,而說得更多不相干了。我的意識存有於經驗的秘密,深怕他人俯瞰,承擔不起鄙夷的重量,可又期待些許窺視的興奮,偶爾懷念壓迫,生命是這樣烙印出來的——畢竟我的狀態隨時可以被否定——我有時需要一位律師為我辯護於純粹的絕望,辯護當我告解時我不期待明日的到來,我已死,為過去死。朦朧的霧海裡我經歷盲從,他們說,這條路好,於是走。我賭上好幾個輩子,來到這裡時苟延殘喘,厭倦輪迴,我的同義詞或許是:迷失,那是我精確的斷言。但我從來沒有膽量尋找宇宙,隔壁房他敲著小約翰的藍色多瑙河之音符,他是如何決定與其連結的,或許是偶然因素——不,我不該訴諸自我經驗,而清除任何的可能——我試圖威脅自己並推其入深淵,好讓潛能擁有脈動,與之共存——聽來可笑,怎麼「共」字,如有些人濫用上帝之光輝般以為救世——我的鬱期是香料,貪婪是庸俗的遐想,而愛,是情人內心之鏡,比喻的世界。

Thursday, January 5, 2012

只是評論沒有芽的花

將溫暖收回口袋
棉被躺進冬季的衣櫥裡
哭得發霉
於服裝的背後
你仍裸著身,在驚蟄前
為了等待些許回響
你認為重要的事

你的微笑正向著陽光
像花。花瓣像
水流又回到了地面
你是否會忌妒生機的顏色
忌妒皎潔月光,忌妒微風徐徐
或是忌妒作愛時親暱的需要
忌妒耳邊細語,忌妒鼾聲氣息
你是否曾選擇焦慮,焦慮選擇
遮蔽狡猾和道理
個性成為鏡像躲藏
內心月灣

但無法解釋繽紛
色彩的唇瓣,交媾親吻
彼此生活。如同你試圖解釋彼此
一筆一橫寫著
愛的背後靈
這次又附身於誰的身體
你主動、或不,給予
任何下臺的階梯
力求獨白
你為此表現的下腰吞劍
早已無人願意買單

其實你早就明瞭倒也不用理解任何
已經能點燃各自靈魂的事
你想像的孤獨背影
只是評論沒有芽的花

Wednesday, January 4, 2012

拉岡系統之簡潔筆記

在拉岡(Lacan)的脈絡下我們選擇了某種陰性認同成為目標(objective),使我們成為陽具接受者。而關於自己不見得要成為一個具有好的特質的人,但是降伏於一個具有好特質(如陽具)的人讓我們帶來享樂。拉岡引用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的《圖騰與禁忌》(Totem und Tabu),有關亂倫禁忌的起源傳說,解釋生理女跟生理男在認同上根本的不同,在於能不能「與母親亂倫」這件事情,推導出兩種對陽具(母親欲望)的態度,一種是陽性認同,因為不可能成為母親的欲望,得要去追尋別的陽具而讓自己擁有陽具(雖然不可能有人擁有陽具);而其他的都是陰性認同(陰性特質為謎)。你可以選擇認同陽具的價值,也可以認同母親,想著自己能夠繼承母親的欲望,等待陽具擁有者被自己的被閹割特質(弱小、愚昧等等的弱化特質)吸引過來。拉岡為此畫了一張較難理解的圖:


圖上,左邊是男性,箭頭是欲望/認同的指向,右邊是女性(拉岡的論述只把人區分成「異男/非異男」)。而在陰性認同的地帶,什麼都有可能發生。被槓掉的 S 指「經歷過閹割過程(也就是意會到自己沒有陽具)」的「陽性主體」,它的欲望指向了陰性的 a,a 是一個欲望的標籤,在拉岡的系統中 a 是個不可能理解的事物,但是欲望會繞著它轉,a 是無法象徵化的慾望體,這張圖某種程度上也指涉了陽性與陰性在理解符號世界的徹底不同。S(barred A) 裡的 A 是大他者意味著父親、律法、語言、社會結構等而一個主體獲得語言而能表達自己的存在,於是便有一些是語言無法象徵到的殘餘物,S(barred A) 指的是沒有進入大他者的主體,而這裡指的是被閹割的母親(意會到母親並不是全能的之後的母親),但是假若你還是認同它的話,代表你願意跟母親共享相同的被閹割,共享相同的欲望空缺(或是成為一個空缺),但是也有可能因為自己是一個空缺,而要尋求 Φ(Phi),Φ 就是在象徵世界當中的陽具,欲望屬於陽性的、主動的、權力地位與個人成就,於是比陽性認同「大家跟我一樣都被閹割過」對陽具的關係更為激烈,所以拉岡把 Woman 給劃掉。因為陰性認同既可能無視陽具存在,也有可能自己對於陽具產生渴望(塑造出陽具),對拉岡而言是矛盾,因此拉岡覺得所謂「作為陽性特質的對應面」的陰性特質根本是不存在的(對應關係不成立,於是拉岡稱「並不存在任何性別關係」引發爭議,因此拉岡系統也可以解釋男女社會行為之不平等)。

德勒茲(Gilles Deleuze)出版《反俄狄浦斯》(Anti-Œdipus)(又譯:反伊底帕斯)批判古典精神分析與資本社會架構之關係,內容憑藉拉岡的精神分析學指出佛洛伊德分析體系建立於父權基礎之二元對立,而俄狄浦斯情結(Oedipus Complex)(又譯:伊底帕斯情結)縮影資本社會之三角:「母親(欲望物/商品)」、「父親(制裁者/生產系統(機器)/資本)」與「孩子(個體/消費者)」三者之間的象徵關係。其中,德勒茲認為精神官能症(neurotic disorder)患者是被生產體制給壓迫的個體、是種屈從權力,但是精神錯亂(psychosis)是無視體制存在的革命者儘管他們不帶有革命的實質能力等。拉岡用社會學的模型解釋話語與意義生產,大部分是文學界的學者使用,對於精神疾病的解釋反而是拉岡使用「大他者(語言、社會、律法)」的概念來批判社會。